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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愛的鴻鴻:

我今天看了衛生紙詩刊中〈不管我在哪兒〉,我只能說,X,我真喜歡你的詩以及詩句。

尤其是那句:不管我說了什麼,我都是別的意思,具有預言般及一針見血之感,我最近正在思考語言的意義,或許這也是常常被討論的,但舉日常生活的例子,如果你懷著幻想的表情說:「有一間鬆餅店的水果鬆餅好像很好吃。」,那麼對方也許會說:「那改天去吃吧!」字面上的意思和檯面下的意思,又截然不同,但如果對方懂得,既表達了字面上的意思又不著痕跡地表達了檯面下的意思。

但你為什麼不直接說:「一起去吃這間鬆餅店吧!」這樣的話語雖然開門見山,但又顯得無趣,不過這又不是主要的原因。最主要的原因是,你在放下一個餌,看魚吃不吃,雖然如此,你也不確定在放下餌之後,魚吃不吃你的餌。也許五分鐘後,你旁邊坐下另一個釣魚客,他的餌比你的高級並且肥美許多,那麼在水底觀望的魚,自然而然就會選擇他的餌。

這真是詭異。我再舉另一個例子,如果A說:「好吃嗎?」B說:「好啊。(尾音上揚)」這會是兩種情況,第一種是,A不太懂B的意思,一般人回答這樣的問題,會說「好吃」,而不是只有「好啊」,這是語言造成誤會的情形。第二種情況是,A夾了自己盤中的鬆餅給B,但B突然領悟到:「你剛剛是說『好吃嗎?』?」B以為是「要吃嗎?」,但A還是聽得懂B的意思,所以這樣A和B還需要用語言溝通嗎?(除非兩人都是啞巴)。

第二個例子好像舉得不太好,我的意思是說,人類那麼仰賴文字傳遞訊息,但文字又具有相當程度的不準確性,這真是令人擔心,小則誤會,中則爭執,大則戰爭。所以我想語氣及手勢又是一種輔助文字的工具,你說是不是?我想第二種情況中,讓A判斷正確的是尾音上揚的部份。

回到衛生紙詩刊,我看了其他詩人的詩,喜歡看有筆名詩人的詩,(喔,我個人偏好不要外文及底線的筆名)。你看了看title,又看了旁邊的署名,如果是有名有姓,真沒想像力。要是看到個特別的筆名,哇,立刻往詩看下去,例如不管我在哪兒─鴻鴻。這樣和「外貌協會」好像有異曲同工之妙,唉呀,人不可貌相,詩不可斗量。

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成不了一名詩人了,因為我沒有個「像樣」的筆名。

原來如此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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