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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去看雲門舞集的舞作,我最先接收到、印象最深的不是舞者,反而是音樂。每次音樂都非常吸引我,好比說水 月的巴哈大提琴聲、烟的東歐音樂。我從來看不太懂雲門舞集,但音樂多少能帶領我「看見」舞台上的舞者所要表達的瞬間。我特別喜歡竹夢裡秋徑的那一部份,因 為音樂的關係,一再重複的男女舞者之間的糾纏,而且感覺層層逼近。第一次看時我對舞蹈動作反而沒有特別感受,是後來漸漸看重複看,才漸漸明白。女舞者回頭 看著男舞者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眼神就藏了千言萬語,是一段短短的秋徑也說不盡的。感情很強烈,用重複的方式加諸在男身身上,用力反抗。
看電影也是如此,討論一部電影或者想起電影裡的情節,總是會被音樂牽起所有的關鍵,就好像為了在記憶硬碟裡存檔這部片,原聲帶的音樂是最有效的方法。因為 一旦你在走在路上,聽見店家播放這首歌,你會停下腳步,腦袋裡又想起當時的情節,嚴重的話,整個人又浸在電影裡面,當時看電影的情緒又揮之不去。好比說 《愛情,不用翻譯》,開頭是Bob剛下飛機,在飛馳的車上睡著又醒來,看見異國陌生的街道,那一段的簡單的音樂使我印象深刻,整個人好像流浪的、迷失的一 樣。
除了一般電影有配樂之外,還有《蘿拉快跑》,整部電影沒有太強的劇情性,不過快節奏的電子音樂,好像在看MTV般地過癮。快節奏的電影,我看過《夏日之戀》,有些地方以音樂帶過,整部電影的節奏比一般的電影快了許多,聽說,這就是法國電影新浪潮的影響。

相對而言,看一部沒有一點音樂的電影,剛開始我是有點難受的,尤其是蔡明亮的電影。因為你可能花了五分鐘的時間,專注在女主角跛腳而規律的腳步聲,慢慢地迴盪在微暗的長廊中,所以我的眼睛總是沒有耐心地睡著。其實電影不一定要有配樂,我之後才漸漸明白這一點。

相較於我的眼睛,耳朵似乎高明厲害多了。



註:秋徑的配樂是佩爾特的Tabula Rasa 第二樂章及Silentium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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